回看过往堪称标杆的国漫作品,趣味之下,更需意味动人。《大闹天宫》惟妙惟肖地刻画了孙悟空闹龙宫、反天庭的精彩故事,赞扬了齐天大圣敢做敢当、机智乐观的无畏精神和斗争性格,内容寓教于乐、老少咸宜。《中国奇谭》的成功进一步印证了这一创作思路的正确性,从乡土叙事到人性思考,从森林志怪到城市方志,本土符号的无限延伸为全年龄段共鸣奠定了基础。有网友这样评论《中国奇谭》:“神话故事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它好像不是一个故事,又好像只是一个故事”,观众在故事中见人物、见自己、见众生。对阿鲁斯来说,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母子对面不相识,在母亲心中,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