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欢乐颂》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事后诸葛亮”,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失误、挫折、懊悔和痛苦,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无助和无奈,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面对首相违背事实的公开羞辱,吉田再一次出离了愤怒,在视频连线现场,他当着首相和所有人的面,背对摄像头脱下长裤露出短裤,以一种日本人特有的方式反击了首相对奋斗在一线东电人员的不尊重。而东电的副社长也不再理会坐在身边的首相,他向吉田下达命令,撤离。